江从西南来,浩浩无旦夕。
长波逐若泻,连山凿如噼。
千年不壅溃,万姓无垫溺。
不尔民为鱼,大哉禹之绩。
导岷既艰远,距海无咫尺。
胡为不讫功,余水斯委积。
洞庭与青草,大小两相敌。
混合万丈深,淼茫千里白。
每岁秋夏时,浩大吞七泽。
水族窟穴多,农人土地窄。
我今尚嗟叹,禹岂不爱惜。
邈未究其由,想古观遗迹。
疑此苗人顽,恃险不终役。
帝亦无奈何,留患与今昔。
水流天地内,如身有血脉。
滞则为疽疣,治之在鍼石。
安得禹复生,为唐水官伯。
手提倚天劒,重来亲指画。
疏河似翦纸,决壅同裂帛。
渗作膏腴田,蹋平鱼鼈宅。
龙宫变闾里,水府生禾麦。
坐添百万户,书我司徒籍。
自蜀江至洞庭湖口有感而作,唐代,白居易。江从西南来,浩浩无旦夕。长波逐若泻,连山凿如噼。千年不壅溃,万姓无垫溺。不尔民为鱼,大哉禹之绩。导岷既艰远,距海无咫尺。胡为不讫功,余水斯委积。洞庭与青草,大小两相敌。混合万丈深,淼茫千里白。每岁秋夏时,浩大吞七泽。水族窟穴多,农人土地窄。我今尚嗟叹,禹岂不爱惜。邈未究其由,想古观遗迹。疑此苗人顽,恃险不终役。帝亦无奈何,留患与今昔。水流天地内,如身有血脉。滞则为疽疣,治之在鍼石。安得禹复生,为唐水官伯。手提倚天劒,重来亲指画。疏河似翦纸,决壅同裂帛。渗作膏腴田,蹋平鱼鼈宅。龙宫变闾里,水府生禾麦。坐添百万户,书我司徒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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