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昔当年十四五,尝看秋潮到江浒。
飞裾径上酒家楼,凭栏直望潮生处。
数百里间名海门,悠悠一线色如银。
渐近江心痕渐大,汹涌声吞十万军。
须臾潮头高数丈,衆潮随接皆奔上。
中有雄心拍浪儿,几点红旗争荡漾。
风前缥缈夺标来,神蛟鬼鰐俱摧颓。
监潮侯有伍胥在,但见濆薄旋推回。
后来沙涨西兴口,潮势何曾十分有。
水上人骑骒马行,车如鸡栖马如狗。
数年之后不可当,漰湃惊闻洗目塘。
汪洋且拨菜园去,坝子桥边亦渺茫。
神臯内史承天旨,摆桩叠石曾料理。
至今遏捺逾十年,桩石如城牢在水。
江头人谓可安居,连年不奈还忧虞。
西风吹潮半夜起,子胥之怒知何如。
阴威作寒带烟雾,捲石掀沙出幽府。
堪羡云中拍浪儿,踏着危机不怕危。
乘除消长君休忽,牢执长竿一面旗。
忆昔行,宋代,李龏。忆昔当年十四五,尝看秋潮到江浒。飞裾径上酒家楼,凭栏直望潮生处。数百里间名海门,悠悠一线色如银。渐近江心痕渐大,汹涌声吞十万军。须臾潮头高数丈,衆潮随接皆奔上。中有雄心拍浪儿,几点红旗争荡漾。风前缥缈夺标来,神蛟鬼鰐俱摧颓。监潮侯有伍胥在,但见濆薄旋推回。后来沙涨西兴口,潮势何曾十分有。水上人骑骒马行,车如鸡栖马如狗。数年之后不可当,漰湃惊闻洗目塘。汪洋且拨菜园去,坝子桥边亦渺茫。神臯内史承天旨,摆桩叠石曾料理。至今遏捺逾十年,桩石如城牢在水。江头人谓可安居,连年不奈还忧虞。西风吹潮半夜起,子胥之怒知何如。阴威作寒带烟雾,捲石掀沙出幽府。堪羡云中拍浪儿,踏着危机不怕危。乘除消长君休忽,牢执长竿一面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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