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山之阳秀水侧,草覆遗基谁氏宅。
皆云子发其姓卢,往往文章名籍籍。
宅中旧物何所存,惟有嶙峋一区石。
阔纔三尺高倍寻,久卧尘沙羣瓦砾。
余心好异因独往,下马环观聊拂拭。
地表可见十二三,已足怪骇动魂魄。
唿工运锸壍其旁,挽以长絙百夫力。
杂然鼓譟登大车,恍尔如蒙巨灵擘。
选置东湖最佳处,四面澄波映天碧。
倚空突兀无与邻,顿觉亭臺增气色。
弯环幽窦莫敢撢,恐有乖龙飞霹雳。
余尝南游到阳朔,衆峰矗矗春笋植。
扪萝踏藓穷之遍,若此奇卓曾未识。
郡人奔走来如云,故老惊视复唧唧。
乃言此石遇真赏,屈指于今年二百。
沈埋旷代谁尔珍,一日光价逾荆璧。
嗟余束髮大夫后,区区志尚惟孤直。
十年再谪非不穷,犹慕坚纯无改易。
如何故老不我愚,感物再三形嘆息。
石不能言人有言,忽使他时重湮阨。
题袁州东湖卢肇石,宋代,祖无择。袁山之阳秀水侧,草覆遗基谁氏宅。皆云子发其姓卢,往往文章名籍籍。宅中旧物何所存,惟有嶙峋一区石。阔纔三尺高倍寻,久卧尘沙羣瓦砾。余心好异因独往,下马环观聊拂拭。地表可见十二三,已足怪骇动魂魄。唿工运锸壍其旁,挽以长絙百夫力。杂然鼓譟登大车,恍尔如蒙巨灵擘。选置东湖最佳处,四面澄波映天碧。倚空突兀无与邻,顿觉亭臺增气色。弯环幽窦莫敢撢,恐有乖龙飞霹雳。余尝南游到阳朔,衆峰矗矗春笋植。扪萝踏藓穷之遍,若此奇卓曾未识。郡人奔走来如云,故老惊视复唧唧。乃言此石遇真赏,屈指于今年二百。沈埋旷代谁尔珍,一日光价逾荆璧。嗟余束髮大夫后,区区志尚惟孤直。十年再谪非不穷,犹慕坚纯无改易。如何故老不我愚,感物再三形嘆息。石不能言人有言,忽使他时重湮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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