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日去中山,春尽抵冯翊。
闰晦适石城,发轸蒙再谪。
有姪佐晋阴,所幸在肘腋。
儿女本天爱,未免各分北。
同行五六口,出关已登陟。
舍去两京道,右手入大谷。
入谷路崎岖,少前屡颠踬。
秦岭生所闻,今日乃相识。
一舍蹑其跌,两舍跨其脊。
东井闻水声,南箕观簸析。
西历华山小,北瞰黄河赤。
大荔信毫末,中条真拳石。
终夜听猿啼,白昼履虎迹。
俯仰天地间,浩然为一色。
是时甫中元,寒冻地欲坼。
婢仆急榆火,腹背互熏炙。
辗转竟号呼,良久各苏息。
其南差濔迤,稍降已温液。
及至洛水滨,挥汗复畴昔。
乃知高卑殊,能使气令易。
商於固善地,又且近乡国。
感涕荷君恩,死生宁有极。
凡人历艰险,乃心方惊策。
常使处燕安,政如怀鸩毒。
所以古先人,平居犹运甓。
度秦岭,宋代,张舜民。狗日去中山,春尽抵冯翊。闰晦适石城,发轸蒙再谪。有姪佐晋阴,所幸在肘腋。儿女本天爱,未免各分北。同行五六口,出关已登陟。舍去两京道,右手入大谷。入谷路崎岖,少前屡颠踬。秦岭生所闻,今日乃相识。一舍蹑其跌,两舍跨其脊。东井闻水声,南箕观簸析。西历华山小,北瞰黄河赤。大荔信毫末,中条真拳石。终夜听猿啼,白昼履虎迹。俯仰天地间,浩然为一色。是时甫中元,寒冻地欲坼。婢仆急榆火,腹背互熏炙。辗转竟号呼,良久各苏息。其南差濔迤,稍降已温液。及至洛水滨,挥汗复畴昔。乃知高卑殊,能使气令易。商於固善地,又且近乡国。感涕荷君恩,死生宁有极。凡人历艰险,乃心方惊策。常使处燕安,政如怀鸩毒。所以古先人,平居犹运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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