帆挂秋江半。瞰高空、长山如带,长河如练。燕子矶头凝暮霭,无数舟停水面。
看不尽、山容近远。芦荻洲中森敌罍,战西风、摇飏牙旗展。
黄叶舞,碧云卷。
留都自昔称雄健。笑吴儿,筹边乏策,空誇天限。惟有波心一片月,照彻古今不变。
叹转眼、兴亡飞电。试向钟陵高处望,问当年、王气今谁见?
思往事,情难按。
帆挂秋江半。瞰高空、长山如带,长河如练。燕子矶头凝暮霭,无数舟停水面。
看不尽、山容近远。芦荻洲中森敌罍,战西风、摇飏牙旗展。
黄叶舞,碧云卷。
留都自昔称雄健。笑吴儿,筹边乏策,空誇天限。惟有波心一片月,照彻古今不变。
叹转眼、兴亡飞电。试向钟陵高处望,问当年、王气今谁见?
思往事,情难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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漾空明,柳风偏搅离魂。可奈别馆愔愔,千念集晨昏。
试欲折花归去,恐簪花人老,不当芳春。但野烟恨水,清泠万里,情往思存。
沧桑一角,悲生极浦,垂涕雍门。独抚危弦,还仿佛、满湖青草,寒浸湘云。
江南梦远,怕此时、都种愁根。剩伴我、有飞鸢点点,芦边雁影,天上星痕。
行锦花阴,隔纱春语,好风香出梅梢。翠尘帘捲,新树过人高。
休惜年芳晼晚,沧洲梦轻付吴桡。低回处,江南旧燕,零落谢堂巢。
东风,还似客,梨云粉冷,蕙雪红销。近清明歌酒,愁欠谁浇。
一卧西楼听雨,閒情倦,别枕笙箫。前游续,山塘载月,斟酌过横桥。
凡物皆有可观。苟有可观,皆有可乐,非必怪奇伟丽者也。
哺糟啜醨皆可以醉;果蔬草木,皆可以饱。推此类也,吾安往而不乐?
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,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。人之所欲无穷,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,美恶之辨战乎中,而去取之择交乎前。则可乐者常少,而可悲者常多。是谓求祸而辞褔。夫求祸而辞褔,岂人之情也哉?物有以盖之矣。彼游于物之内,而不游于物之外。物非有大小也,自其内而观之,未有不高且大者也。彼挟其高大以临我,则我常眩乱反复,如隙中之观斗,又焉知胜负之所在。是以美恶横生,而忧乐出焉,可不大哀乎!
余自钱塘移守胶西,释舟楫之安,而服车马之劳;去雕墙之美,而蔽采椽之居;背湖山之观,而适桑麻之野。始至之日,岁比不登,盗贼满野,狱讼充斥;而斋厨索然,日食杞菊。人固疑余之不乐也。处之期年,而貌加丰,发之白者,日以反黑。予既乐其风俗之淳,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。于是治其园圃,洁其庭宇,伐安丘、高密之木,以修补破败,为苟全之计。
而园之北,因城以为台者旧矣,稍葺而新之。时相与登览,放意肆志焉。南望马耳、常山,出没隐见,若近若远,庶几有隐君子乎!而其东则庐山,秦人卢敖之所从遁也。西望穆陵,隐然如城郭,师尚父、齐桓公之遗烈,犹有存者。北俯潍水,慨然太息,思淮阴之功,而吊其不终。台高而安,深而明,夏凉而冬温。雨雪之朝,风月之夕,予未尝不在,客未尝不从。撷园蔬,取池鱼,酿秫酒,瀹脱粟而食之,曰:“乐哉游乎!\"
方是时,予弟子由,适在济南,闻而赋之,且名其台曰“超然”,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,盖游于物之外也。
超然台记,宋代,苏轼。 凡物皆有可观。苟有可观,皆有可乐,非必怪奇伟丽者也。 哺糟啜醨皆可以醉;果蔬草木,皆可以饱。推此类也,吾安往而不乐? 夫所为求褔而辞祸者,以褔可喜而祸可悲也。人之所欲无穷,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尽,美恶之辨战乎中,而去取之择交乎前。则可乐者常少,而可悲者常多。是谓求祸而辞褔。夫求祸而辞褔,岂人之情也哉?物有以盖之矣。彼游于物之内,而不游于物之外。物非有大小也,自其内而观之,未有不高且大者也。彼挟其高大以临我,则我常眩乱反复,如隙中之观斗,又焉知胜负之所在。是以美恶横生,而忧乐出焉,可不大哀乎! 余自钱塘移守胶西,释舟楫之安,而服车马之劳;去雕墙之美,而蔽采椽之居;背湖山之观,而适桑麻之野。始至之日,岁比不登,盗贼满野,狱讼充斥;而斋厨索然,日食杞菊。人固疑余之不乐也。处之期年,而貌加丰,发之白者,日以反黑。予既乐其风俗之淳,而其吏民亦安予之拙也。于是治其园圃,洁其庭宇,伐安丘、高密之木,以修补破败,为苟全之计。 而园之北,因城以为台者旧矣,稍葺而新之。时相与登览,放意肆志焉。南望马耳、常山,出没隐见,若近若远,庶几有隐君子乎!而其东则庐山,秦人卢敖之所从遁也。西望穆陵,隐然如城郭,师尚父、齐桓公之遗烈,犹有存者。北俯潍水,慨然太息,思淮阴之功,而吊其不终。台高而安,深而明,夏凉而冬温。雨雪之朝,风月之夕,予未尝不在,客未尝不从。撷园蔬,取池鱼,酿秫酒,瀹脱粟而食之,曰:“乐哉游乎!\" 方是时,予弟子由,适在济南,闻而赋之,且名其台曰“超然”,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,盖游于物之外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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