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手归穹岱。猛回头、椿庭隐约,琼楼槛外。引动离情悲萦目,只得佯佯不睐。
早满腹、伤心低黛。欲向瑶池消瘴浊,忽氤氲、绕户仙云霭。
神异处,费人解。
曾言岛主归班快。怎情牵、纷然扰攘,桑田沧海。更看清瓶能济世,折得杨枝遍洒。
想天上、孺心常在。梦入萱闱频慰藉,每乘风、栩栩庭前彩。
拨尘雾,娱亲迈。
撒手归穹岱。猛回头、椿庭隐约,琼楼槛外。引动离情悲萦目,只得佯佯不睐。
早满腹、伤心低黛。欲向瑶池消瘴浊,忽氤氲、绕户仙云霭。
神异处,费人解。
曾言岛主归班快。怎情牵、纷然扰攘,桑田沧海。更看清瓶能济世,折得杨枝遍洒。
想天上、孺心常在。梦入萱闱频慰藉,每乘风、栩栩庭前彩。
拨尘雾,娱亲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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轼每读《诗》至《鸱枭》,读《书》至《君奭》,常窃悲周公之不遇。及观《史》,见孔子厄于陈、蔡之间,而弦歌之声不绝,颜渊、仲由之徒相与问答。夫子曰: “‘匪兕匪虎,率彼旷野’,吾道非邪,吾何为于此?”颜渊曰:“夫子之道至大,故天下莫能容。虽然,不容何病?不容然后见君子。”夫子油然而笑曰:“回,使尔多财,吾为尔宰。”夫天下虽不能容,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。乃今知周公之富贵,有不如夫子之贫贱。夫以召公之贤,以管、蔡之亲而不知其心,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?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,皆天下之贤才,则亦足与乐矣! 轼七、八岁时,始知读书,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,其为人如古孟轲、韩愈之徒;而又有梅公者,从之游,而与之上下其议论。其后益壮,始能读其文词,想见其为人,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,而自乐其乐也。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,求斗升之禄,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。来京师逾年,未尝窥其门。 今年春,天下之士,群至于礼部,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。诚不自意,获在第二。既而闻之,执事爱其文,以为有孟轲之风;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,是以在此。非左右为之先容,非亲旧为之请属,而向之十余年间,闻其名而不得见者,一朝为知己。退而思之,人不可以苟富贵,亦不可以徒贫贱。有大贤焉而为其徒,则亦足恃矣。苟其侥一时之幸,从车骑数十人,使闾巷小民,聚观而赞叹之,亦何以易此乐也。 《传》曰:“不怨天,不尤人。”盖“优哉游哉,可以卒岁”。执事名满天下,而位不过五品。其容色温然而不怒,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,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。轼愿与闻焉。
上梅直讲书,宋代,苏轼。 轼每读《诗》至《鸱枭》,读《书》至《君奭》,常窃悲周公之不遇。及观《史》,见孔子厄于陈、蔡之间,而弦歌之声不绝,颜渊、仲由之徒相与问答。夫子曰: “‘匪兕匪虎,率彼旷野’,吾道非邪,吾何为于此?”颜渊曰:“夫子之道至大,故天下莫能容。虽然,不容何病?不容然后见君子。”夫子油然而笑曰:“回,使尔多财,吾为尔宰。”夫天下虽不能容,而其徒自足以相乐如此。乃今知周公之富贵,有不如夫子之贫贱。夫以召公之贤,以管、蔡之亲而不知其心,则周公谁与乐其富贵?而夫子之所与共贫贱者,皆天下之贤才,则亦足与乐矣! 轼七、八岁时,始知读书,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,其为人如古孟轲、韩愈之徒;而又有梅公者,从之游,而与之上下其议论。其后益壮,始能读其文词,想见其为人,意其飘然脱去世俗之乐,而自乐其乐也。方学为对偶声律之文,求斗升之禄,自度无以进见于诸公之间。来京师逾年,未尝窥其门。 今年春,天下之士,群至于礼部,执事与欧阳公实亲试之。诚不自意,获在第二。既而闻之,执事爱其文,以为有孟轲之风;而欧阳公亦以其能不为世俗之文也而取,是以在此。非左右为之先容,非亲旧为之请属,而向之十余年间,闻其名而不得见者,一朝为知己。退而思之,人不可以苟富贵,亦不可以徒贫贱。有大贤焉而为其徒,则亦足恃矣。苟其侥一时之幸,从车骑数十人,使闾巷小民,聚观而赞叹之,亦何以易此乐也。 《传》曰:“不怨天,不尤人。”盖“优哉游哉,可以卒岁”。执事名满天下,而位不过五品。其容色温然而不怒,其文章宽厚敦朴而无怨言,此必有所乐乎斯道也。轼愿与闻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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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归人未老,喜依旧,著南冠。正雪暗滹沱,云迷芒砀,梦落邯郸。乡心促、日行万里,幸此身、生入玉门关。多少秦烟陇雾,西湖净洗征衫。燕山。望不见吴山。回首一征鞍。慨故宫离黍,故家乔木,那忍重看。钧天。紫微何处,问瑶池、八骏几时还。谁在天津桥上,杜鹃声里阑干。
月转觚棱玉树齐,通宵归梦绕金闺。
柔桑密映秦楼骑,温诏香怀汉署泥。
杀简载书传祖德,怀金酌水赋新题。
丹枫七泽朝天路,丈组垂腰蕊佩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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