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窗长别,分今生、不见泪痕弹粉。春梦潜窥,蓦相逢傍晚,亭亭细问。
背人处,倩妆谁认。朝雨香残,斜门烟亸,耐他思忖。
常时上林芳讯。见玉妃侵晓,撩乱双鬓。妒杀夭桃,占东风不稳。
如今瘦损,悔前度、挂心提恨。又欲成阴,一时判与,早莺衔尽。
玉窗长别,分今生、不见泪痕弹粉。春梦潜窥,蓦相逢傍晚,亭亭细问。
背人处,倩妆谁认。朝雨香残,斜门烟亸,耐他思忖。
常时上林芳讯。见玉妃侵晓,撩乱双鬓。妒杀夭桃,占东风不稳。
如今瘦损,悔前度、挂心提恨。又欲成阴,一时判与,早莺衔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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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始读翱《复性书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义疏尔。智者诚其性,当读《中庸》;愚者虽读此不晓也,不作可焉。又读《与韩侍郎荐贤书》,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,故丁宁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,亦善论人者也。最后读《幽怀赋》,然后置书而叹,叹已复读,不自休。恨,翱不生于今,不得与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翱时,与翱上下其论也删。
凡昔翱一时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韩愈。愈尝有赋矣,不过羡二鸟之光荣,叹一饱之无时尔。此其心使光荣而饱,则不复云矣。若翱独不然,其赋曰:“众嚣嚣而杂处兮,成叹老而嗟卑;视予心之不然兮,虑行道之犹非。”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,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为忧必。呜呼!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,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?
然翱幸不生今时,见今之事,则其忧又甚矣。奈何今之人不忧也?余行天下,见人多矣,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,又皆贱远,与翱无异;其余光荣而饱者,一闻忧世之言,不以为狂人,则以为病痴子,不怒则笑之矣。呜呼,在位而不肯自忧,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,可叹也夫!
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,欧阳修书。
读李翱文,宋代,欧阳修。 予始读翱《复性书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义疏尔。智者诚其性,当读《中庸》;愚者虽读此不晓也,不作可焉。又读《与韩侍郎荐贤书》,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,故丁宁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,亦善论人者也。最后读《幽怀赋》,然后置书而叹,叹已复读,不自休。恨,翱不生于今,不得与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翱时,与翱上下其论也删。 凡昔翱一时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韩愈。愈尝有赋矣,不过羡二鸟之光荣,叹一饱之无时尔。此其心使光荣而饱,则不复云矣。若翱独不然,其赋曰:“众嚣嚣而杂处兮,成叹老而嗟卑;视予心之不然兮,虑行道之犹非。”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,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为忧必。呜呼!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,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? 然翱幸不生今时,见今之事,则其忧又甚矣。奈何今之人不忧也?余行天下,见人多矣,脱有一人能如翱忧者,又皆贱远,与翱无异;其余光荣而饱者,一闻忧世之言,不以为狂人,则以为病痴子,不怒则笑之矣。呜呼,在位而不肯自忧,又禁他人使皆不得忧,可叹也夫!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,欧阳修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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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风依旧来庭院。极目家山云隔断。辛盘空对九枝花,千里月明人更远。
黄河涛转亲无患。窗外梅花开已半。未逢驿使托青鸾,寄去高堂如觐面。
曾约双琼品凤箫。玉台光映玉娇娆。银花烛冷飞罗暗,宝层香融曲篆销。
帘影乱,漏声迢。佩云清入楚天遥。题红未托相思约,明月空归第五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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